“现在怎么办?”沈红尘踏着碎石走到了我的身旁。
我摇了摇头,现在着实有些麻爪,想了良久,只能带着二人四处闲逛,想要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线索,可是在杂草灌木之中走了许久,最多能看到的不过是一些低矮的土垅。
据介绍,这就是龟兹故城的遗址……
逛到了中午,我们都有一些饿,但是四周荒郊野岭的又没什么小饭馆,幸好来前我预料到了这种情况,所以特地买了些零食和水。
坐在车上,我狼吞虎咽的吃着面包,沈红尘则只是喝了两口水便没有再动,唯有柳乾旦吃相最为惊悚,一个脑袋大的吐司面包,被他硬生生塞进嘴里,结果咽了老半天因为面包太干,所以迟迟咽不下去,最终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到我身上。
凝视他半响,最终我只能无奈的给他递了瓶水,关于吃相这个问题,我已经和他探讨过许多次了,可就是没用,久而久之我也懒的再说,毕竟千年养成的饮食习惯,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变的……
吃完面包,我弄干净手上残屑,看着四周不禁有些惆怅的道:“老沈,你说现在怎么办呀,我怎么感觉一点头绪都没么?”
前两次的经历告诉我,大禹佩无论指引我去什么地方,都是为了‘善后’,项王墓里我收回了一条小忘川,成都那边我找到了一块三生石,龟兹故城我来是来了,四周除了些低矮的小树就是些土垅子,要收回的东西呢?在哪?
“急什么,实在不行,咱们今天就在车上睡一夜,毕竟,那个人不是让你带他到龟兹吗?”沈红尘轻笑道。
我愣了片刻,随即思绪豁然开朗,是呀!线索来源于我梦中的那个玉亭,只要抓紧这一条线,事情迟早能水落石出。
想到这,我不禁苦笑摇头,自己还是当局者迷了,远不如沈红尘看的通透。
吃完饭,因为沈红尘的话,我们也懒得下车去继续瞎逛了,所以都在车里耐心等待天黑,然而让我无法忍受的是,柳乾旦在车上没待多久就赤脚躺在后排,那脚气在封闭的车厢里简直有些辣眼睛!
在我的严厉指责下,柳乾旦最终退了一步,将窗户打开后,把两个脚丫子伸到了窗外,我嘴角一抽,没有再多说什么。
下午五点半,我正看手机小说看的入迷,就听到有人在外面敲我玻璃窗,我下意识的扭头一看,却见到了一个不算是熟人的熟人。
故人归酒吧的老板,此时捏着鼻子,眼泪稀里哗啦的流下来,看着我一脸的委屈,我愣了愣,连忙把车窗落下。
“我说小兄弟,能把车窗关上吗?这大爷的脚忒臭了一点,顺风刮过来蛰眼睛呀!”那中年大叔苦笑道。
我脸皮一红,忍不住回头瞪了柳乾旦一眼,柳乾旦很是不善的瞄了瞄那中年男人,最终还是乖乖穿上了鞋。
把后面车窗关上,我对那中年男人笑了笑,道:“不好意思呀,给你添麻烦了,你也这么巧过来玩呀?”
那中年男人点了点头,指了指我们车后面不远处的一个营地,道:“过来玩露营,我帐篷就在你们车后面,离得不远,等会上我那喝酒去?”
我眼睛一亮,很是愉快的应了下来,待那中年男子走后,我正要拉着沈红尘去蹭酒喝,却见到他眉头微锁,神色有些凝重。
“老沈,你怎么了?”我好奇的道。
沈红尘看了我一眼后,盯着那中年男子的背影,道:“你没注意到他刚才对你的称呼吗?”
我愣了片刻,随即浑身汗毛炸立!刚才没察觉,经沈红尘这一提醒我才回过神来,小兄弟?那中年男人看模样不过三四十岁,而我现在的模样说八九十岁都有人信,结果他还叫我小兄弟?!
深吸口气,我平静下来,对沈红尘问道:“能看出这人实力吗?”
沈红尘犹豫片刻,道:“我看不出来,他就和普通人一样。”
和普通人一样?我愣了愣,会出现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两种情况,一是这中年大叔真是一个不曾修道的普通人,二是他实力比沈红尘高出太多,沈红尘察觉不到。
回头看了柳乾旦一眼,柳乾旦摇了摇头,道:“别瞎猜了,就是个普通人。”
听到这我总算是松了口气,既然是普通人那就好办多了,虽然这人身上疑点还是很多,比如为什么会知道我的真实年龄,而且还会来龟兹故城这种鬼地方来露营,要知道龟兹故城可是连很多本地人都懒得来看的鬼地方,这酒吧老板这么闲,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,跑来荒郊野岭玩露营?
不过其纵使有些阴谋诡计也没什么,大不了等下抓住他暴打一顿,就不信他的嘴有这么严实。
想到这,我心里放松了很多,也开始有了些底气,这种底气来源于柳乾旦,毕竟柳乾旦好赖也是一方地仙,有他在,这个世上能威胁到我们的人和组织真的已经很少了……
我和沈红尘在车上讨论了会,接着才装作若无其事的去找那个酒吧老板,柳乾旦没有和我们一起去,不过以他的实力,想要到达我们这个位置也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。
那个酒吧老板的营地真的在我们车后不远处,搭在一个小坡后面,帐篷什么的已经弄好了,此时他正在从车上搬烧烤架子什么的,见我们来了眼睛一亮,连忙挥手示意让我们过去帮忙。
我和沈红尘互视一眼,上前帮酒吧老板把烧烤架子,木炭什么的都搬下来,酒吧老板散完烟后,冲我和沈红尘笑道:“谢啦谢啦,要让我一个人弄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弄好呢,你俩真是帮了我大忙,晚上别走了,留在我这吃烧烤!”
我往营地看了两眼,故作好奇的笑道:“你一个人来露营?晚上就不害怕吗?”
酒吧老板愣了片刻,笑道:“我从来都是一个人旅行,习惯了,一个大男人也没什么好怕的。”
我哈哈一笑,接着和他坐在了营布上,将烟点上火,我又问道:“你贵姓?”
“免贵姓魏,魏思棠。”酒吧老板笑道。
“哦,听你口音,不像是新疆本地人吧?我觉得有点像是峡西,湖北那边的口音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,不瞒您说,我就是西安人。”魏思棠爽朗一笑,道:“来新疆已经好几年了,没想到还能遇到一个听出我口音的人来,大爷您哪人呀?”
特么的,改口改的挺快呀!
心里吐槽一句,我面上不显,笑道:“我湖北的,西安离新疆可不近呀,小魏你怎么背井离乡跑这来了,你家里父母身体还好吧?”
魏思棠面上一僵,过了半响才面露哀色,道:“不瞒您说,我父母前几年刚过世。”
我愣了愣,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,刚想要道歉,毕竟揭了人家的伤疤,可魏思棠摆了摆手,从手旁冰桶里取出几瓶啤酒后,道:“大爷,这么冷的酒您能喝吗?”
我刚开始心里还有些犯怵,可一听这话顿时起了争胜之心,道:“放心吧,大爷不比你们年轻小伙子差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,每当我说自己是大爷时,魏思棠的面上总带着一丝笑意,而且每当我想要打探这厮的底细时,他总是会滑不溜手的绕开话题,到了最后,我除了知道这货的名字和老家之外,其余的竟然一无所知。
夜晚,魏思棠在烧烤架前翻着烤串,他看了眼天色后,忽然对着一侧的我问道:“我说大爷,您知不知道明天是啥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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