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是说,这是冥府孟婆为那当日之事……”我咂了咂嘴,没有说下去。
张初三点了点头,笑道:“没错,冥府的人前去刺杀你,其实并非孟婆本意,只是冥府里面的某些有心人作祟而已,那有心人的头,已经被孟婆割下来送给我了。”
我皱了皱眉,忍不住有些疑惑的道:“我们摆渡人和孟婆一脉说是苦大仇深也不为过,为什么这孟婆还如此的……袒护我?”
张初三没有说话,领着我又回了客厅,坐在沙发上,张初三给我斟了两杯茶水,将其中一杯递给我后,缓缓道:“炎子,你到现在还没明白过来吗?”
“明白什么?”我纳闷道。
张初三喝了口茶,意味深长的道:“你不仅是摆渡人,而且你还是当代水官,仅此一点,她冥府就不敢明着动你,如果你死了,还没人知道,那还好,可是消息既然传出来了,她孟婆不给一个说法,我和平安都不会放过她。”
张初三这番话,让我有些感动和疑惑,仅仅因为我是水官,孟婆就不敢动我,甚至因为我的水官身份,张初三就这般力保我,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呀?
如果说只是因为水官和天官之间有些渊源,那我还真就不信!
见我面色,张初三已经猜出了些许,他放下茶杯,有些感慨的道:“炎子,你现在不懂没事,以后你就会懂了,天地水三官同气连枝,缺一不可,所以我会尽最大力量保护你。”
“我能问问为什么吗?”我忍不住道。
“暂时还不能。”
见我泄了气,张初三哈哈一笑,带着些快意的道:“炎子,你比我当初可是好多了,我刚来洛阳的时候,关于天官以及未来的事,所有人都蒙着我,不让我知道,我用了十年时间,才解开心中疑惑,你,只需要五年就行了。”
我咂了咂嘴,还只需要五年就行了,这话说的真轻巧,别说我了,寻常人生命中又能有几个五年?十个?还是二十个?
不过张初三不想说,我也不想逼问,不过对于他提到的平安,我有些好奇,于是便问他那人是不是姓宋。
张初三面色感慨的点了点头,道:“没错,是姓宋,叫宋平安,人在长沙,是当代地官,我见过他几面,这小伙子一生可比你我坎坷多了,从小就无父无母,到现在孑然一身。”
我浑身打了一个哆嗦,不禁有些迷茫的问道:“他既然孑然一身,不会还在和我一样努力吧。”
张初三点了点头。
“那我就想不通了,他既然什么都没了,何不就这样将就活下去呢?即便努力挖清楚地官一脉的传承,他又能得到什么呢?”我问道。
如果换作是我,如果我爸妈都已经故去,连个亲人朋友都没有,那我绝对不会去想着改变什么命格,因为我觉得一切都没有了意义,得过且过就是了。
这个问题让张初三沉默了半响,最终他抬起头看着我,道:“他追寻的只是一个答案。”
“答案?什么答案?”
“别说我了,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。”张初三苦笑一声,摸了摸下巴胡子,道:“他和你差不多大,我就和你们不同了,回头你要是有机会见到他可以和他聊聊,你俩是同龄人,聊的来,兴许他会告诉你。”
我愣了愣,随即哈哈笑了起来,道:“张哥,您可别这么说,您也还年轻呢,怎么说的跟咱俩有代沟一样?”
张初三苦笑着摇了摇头,没有再说什么。
在张初三家里住了一天,第二天一早我就告别辞行了,中午我去找沈红尘,我俩吃了一个饭,饭桌上我正想提白沈慕的事,沈红尘就抬起了头,看着我道:“陈炎,我下个月回武当山,你不是想去吗?要不要和我一起去。”
我愣了片刻,连忙点头道:“去呀!肯定去!到时候我吃你的喝你的住你的,狠宰你这个狗大户!”
沈红尘低头不语,我尴尬的笑了笑,道:“开玩笑的,我带钱,哪能光宰你呀,咱俩可是哥们!”
“下月一号,过时不候。”说罢,沈红尘擦了擦嘴,转身走了。
我心里正盘算着下月一号我有没有空的时候,才猛地想起,特么的,沈红尘这孙子走的时候连账都没结!
我嘴角蠕动着,心里疼得抽抽的,去了趟成都,我小金库基本都被掏空了,要不是吃这顿饭前没想狠宰沈红尘,我怕是连饭钱都付不起。
下午去火车站,买了张便宜的硬座票,坐了大半天的火车,到站已经是凌晨了,我去网吧上了会网,等到早上才坐车回家。
回了家,幸亏陈老汉没再蛊惑我爸妈,所以我妈除了说话有些不爽之外,没找到借口收拾我。
我哈欠连天的哄好我妈,回到房间倒头就睡,一直睡到下午,才从睡梦中悠悠醒来。
靠在枕头上,我缓着困劲,眼角却看到了床头摆放着的花瓶,以及花瓶里的曼珠沙华。
时隔这么久,那朵曼珠沙华依旧娇艳欲滴,不见有丝毫枯萎,我将她拿在手中,端详了两眼,暂时没看出什么古怪,又忍不住凑上去嗅了嗅,而后打了个喷嚏。
这花味道怪怪的,好闻归好闻,但那股奇异的花香多闻几口居然让人有些头晕,吓的我连忙将其又放了回去。
揉了揉鼻子,我决定回头找个机会把这花给扔了,毕竟这花的来历实在是太古怪了,我心里一直对其保有一丝戒心。
晚上吃饭,我妈不停念叨我最近三天两头不回家,说我翅膀硬了,心野了等等,这些话我从小不知听了多少次,早就有了抵抗力。
匆匆吃完饭,我一抹嘴,说了声去陈老汉家,我妈立马闭嘴不说话了,拎着两瓶牛栏山,到了陈老汉家门口我一脚踹开那扇破木门,一看陈老汉果然还在床上睡着呢。
走了这么多天,陈老汉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打理卫生了,屋里面一股子酸臭味和酒味,地上空瓶子一地,陈老汉抱着一床又油又脏的被子,脸色通红呼噜连天睡的正香。
走到床旁,我一扶额头,这货睡觉的时候居然还抱着一瓶酒呢,我特么从小到大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奇葩的人。
不耐烦的将其推醒,陈老汉醉眼朦胧的看了我两眼,随即傻笑道:“呦,主子回来啦,主子好!”
我皱了皱眉,从屋外拧了条湿毛巾进来,照着那张老脸搓了半响,才放开惨叫连连的陈老汉,道:“醒了没?”
“醒了醒了,徒弟呀,你擦脸就擦脸,用那么大劲干嘛呀?”陈老汉抱怨道。
我低头一看,原本还算是白的毛巾已经变得黢黑,我胃中有些翻涌,连忙将毛巾扔到了桌上,道:“你整天能不能少喝点酒?总有一天你要死在酒里!”
“嘿嘿,死在酒里好呀,那多快乐呀,死了你师父我也能变成一个酒鬼了。”陈老汉没心没肺的笑着。
我无奈的叹了口气,道:“你真是厉害,喝醉了什么胡话都说的出口,竟然还叫我主子,说实话,我还挺喜欢听的,要不你趁着酒劲多叫几声?”
陈老汉身子一僵,随即笑着拿起怀里的半瓶酒又呡了一口,惬意道:“行了,别说那么多了,你这次出去怎么样?事情都搞定了?”
想起山谷消失时的情形,我挠了挠头,有些不确定的道:“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搞定,反正过两天再看吧,对了老头,过两天你船借我,我去忘川有事。”
“有啥事咱俩不能一起去呀?”陈老汉问道。
我神色有些尴尬,但一想到这事陈老汉迟早也要知道,我干脆便坦诚道:“我答应了要渡两个人去彼岸,你和我一起去也行。”
正在喝酒的陈老汉噗的一声将口中酒喷了出来,大声道:“什么?你他娘的居然还敢渡人过去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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