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说。”我不动声色的道。
禅修和尚伸出四根手指头,笑道:“他的卦象只有四个字:神憎鬼厌。”
听完我愣了愣,随即不禁觉得有些好笑,便伸出手,冲着那禅修和尚道:“大师,您也给我算一卦吧,我倒想知道我和这两位老哥的卦象般配不般配。”
禅修和尚乐不可支的抓住我的手,道:“好好好,你们三官果然都是妙人,既如此,贫僧就为施主看上一卦吧。”
禅修和尚先是看了看我的左手,随即又看了看我的右手,其实我全身上下,最满意的地方就是这双手了,虽然这副皮囊因为年纪太大,手上肌肉皮肤也有些松弛蜡黄,可却依旧修长。
而且不知道为什么,我两只手的手心纹和旁人不一样,是一团乱麻,看久了自己都头昏,听闻看手相都是看手纹,我便忍不住问禅修和尚看出什么来了没。
禅修和尚不语,过了好一会,才放开我的手,仰头闭目缓了会,最终张嘴轻声道:“匹夫怀璧,命犯桃花。”
听到这个卦象,我足足愣了好一会,一开始我都在想,既然天官,地官都这么悲催,那我这个水官应该也好不到哪去,可禅修和尚给我的这个卦象,貌似还可以呀!
匹夫怀璧的含意我懂,可以说就是我本人了,可是命犯桃花又是什么意思?难道是我这一辈子桃花运很多?
听到我的疑惑,禅修和尚摇了摇头,笑道:“不是桃花运多,而是桃花劫多。”
我张了张嘴,感觉胸口有些发闷,良久我在自己内心安慰自己,桃花劫也是桃花,没啥,是好事!
“施主卦象之乱,是我平生仅见,所以贫僧只能看出这一些,不过粗粗一看,施主今生羁绊必然深而广,会与许多本不该遇到的人产生交集。”禅修和尚又道。
禅修和尚的这句话,让我想起了陈老汉曾对我说的话,三官之中,天官因果最大,地官实力最强,水官羁绊最多,倒也能和禅修和尚说的话对上。
想到地官宋平安,我心中一动,忍不住问道:“大师,您既然也看过宋平安的手相,那他的手纹又是什么样的?”
提起宋平安,禅修和尚面皮一抽,过了良久才很是复杂的道:“宋施主的手相,是我平生见过最奇,最怪的手相。”
“宋施主手上只有一条线,那就是地线,也就你们所说的生命线,其他纹路全无,唯有那条地线完美无缺。”
听到这我有些不信,手心纹路是怎么来的?都是一个人从小到大握手,拿筷子慢慢折出来的,寻常人的手心最少也有四五条线,也只有我这样极特殊的奇葩,手上纹路才会乱七八糟的,但手上只有一条纹路的人绝对不存在。
见我不信,禅修和尚苦笑一声,道:“施主不信也属正常,最初贫僧看到也有些不敢置信,手上只有一条地线的人贫僧从未见过,这种手相,如果较真起来,那就是除了自己以外,没有事业,没有亲人,也没有感情,就好像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孙悟空一样。”
“贫僧那时,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人。”
我眼睛一亮,问他有没有看出宋平安到底是人是鬼,禅修和尚点了点头,道:“宋施主气息修长,身姿挺拔,面色红润,绝不是地下来的恶鬼。”
听禅修和尚这样说,我对这个宋平安有些愈发好奇了,到底是什么样的人,才会如此奇怪呢?
想着想着,我摇了摇头,无论是我还是张初三,身上都有许多秘密,宋平安特殊一些也很正常,只是日后见到了,一定要好好讨教讨教。
又聊了一会,我起身告辞,刚走没两步,禅修和尚叫住了我,我回头看他,他犹豫片刻,忍不住道:“贫僧方才见施主面宫有阴云郁结,不久后应有重要亲朋离世,还请施主多做准备。”
我浑身一震,目光如电般刺向禅修和尚,但禅修和尚却面容平静的和我对视,眼神犹如一池清水,干净纯粹。
“谢过大师。”我拱了拱手,接着有些心神不宁的出了大殿。
走在路上,我心思全然不在脚下,禅修和尚最后的话犹如一柄尖刀一般刺在了我的心头,重要亲朋?
我父母,沈红尘,许疏雨,龙舞之外还能有谁?
虽然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是那老秃驴妖言惑众,但一抹阴霾却渐渐浮上心头……
“陈炎,那和尚和你说什么了?”
正沉思呢,面前传来了许疏雨有些焦虑的声音,我对她装作不经意的笑了笑,道:“没什么,那老和尚跟我解释清楚了,他们寺庙最近被人蒙了,买的香质检不过关,老是烧着烧着就断,过两天等新买的香到了就换。”
“真的?”许疏雨仍是有些不信。
我无奈的点了点头,许疏雨这才放过我。
之前去正殿上香的时候,沈红尘和柳乾旦都没有去,沈红尘是因为信了道教,内心已有信仰,自然不会再去烧香拜佛,柳乾旦则是不屑,据他说自己已经是一方地仙了,再给那些泥塑下跪自然不可能,我也没有勉强他俩,自己带着许疏雨就去了。
和许疏雨不同,沈红尘和柳乾旦听到许疏雨为我祈福折香,我这一番鬼话自然糊弄不了他俩,但是因为许疏雨在场,有些话也不好多说,所以我们一行人返程的气氛格外沉默。
到了酒店,我打开自己的房间,沈红尘和柳乾旦也跟了进来,关上门,沈红尘皱眉向我问道:“到底怎么回事,为什么好端端的香火会折?”
我坐在床上,感觉有些头疼,不想多说,不过看到这发自内心关心我的二人,还是只能解释道:“别急,这没什么,张哥以前对我说了,天地水三官都是身负莫大因果的人,出现这些幺蛾子很正常,张哥当年不也被人说成是天不收,佛不渡吗?人家也不照样活蹦乱跳的。”
“这不一样。”沈红尘很是隐晦的道: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张爷刚出道的那会家里发生了什么。”
沈红尘的话,为我心里又蒙上了一层阴影,张初三刚来洛阳没多久,老家一个村的人就都死绝了,这件事在洛阳不是什么秘密,不过张初三对我解释过,这是属于他命里的一劫,我不一定会步入他的后尘。
可是如今想想,事情却应该没有那么简单……
“少主,您别慌,老奴这就去把那些泥塑菩萨都砸了,看看它们敢不敢白日作乱。”说着,柳乾旦便要往外面走。
我连忙把柳乾旦叫了回来,特么的,这老头是地仙,又孤身只影的,所以行事乖张无所顾忌,但我可是家有双亲的。
聊了一会,见我谈性不高,沈红尘和柳乾旦只能相继离去,这二人走后,我想了想,掏出手机给陈老汉打了一个电话过去。
手机嘟嘟几声被人接通,电话那头的陈老汉打了一个哈欠后,懒洋洋的道:“炎子,有什么事吗?”
我皱了皱眉,问他出去这么久做什么去了,陈老汉却说自己是外出访友,我也拿他没辙。
将今天在青龙寺发生的事给陈老汉叙述一遍后,我忧心忡忡的道:“老头,我爸妈在家真的安全吗?我怎么感觉老龙王有些不靠谱呢?”
陈老汉沉默了会,语气很是平静的安慰我道:“你放心吧,龙通海没你想的那么不堪,上次只是恰逢其会,阻他的那个人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,龙通海是活了几千年的老地仙,实力不是你能够揣摩的。”
“只要他想,你父母的安全绝对可以保障。”
听到这话,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,那头的陈老汉便又补充道:“当然了,你要想让他尽心尽力保护你爸妈,就只有娶了龙舞,这样他就是你的老丈人了,试问他能不尽心尽力的保护自己亲家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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